徐时瓒很顺从地回她:“好。”好什么好。辛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抿唇,有些不自在地开口:“那些人进犯了么?”结界破的时候妖怪们才有了隐隐约约的反应。司竺才明白高堂上面空荡荡的原因。不是因为爹爹不愿意她的婚事,他好像,只是没有办法出席了。辛晚和徐时瓒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一片尸海,血流成河,司兆空现出原形,是一只毛色通红的赤狐,血要比毛色更艳几分。他啸了几声,为他的子民挡在数不清的法术,在杀声和刀枪声中倒在血泊。辛晚生气雨越下越大。辛晚累得不行,汗和雨糊了整脸,让她几乎分不清,她皱着脸,将挥剑而来的修士扫开,那修士以为见鬼,吓得不行,连忙喊了其他人过来帮忙。她以一敌五,只能施点让墙落下的、雨水飞溅的小法术来糊弄糊弄人,忙得手慌脚乱。那边的一个修士步子一拐,不再纠结这些神神经经的异样,将脸上的雨水全都抹掉。他剑一指,直直地朝蜷缩在角落的小妖指过去。辛晚留意到那边的动静,一时不察,差点被引雷符击中,步子踉跄了几下。距离太远,怎么样也赶不及。银光一闪,那剑被格挡开,最终脱手落在地上,在旁边的小水塘激荡起一阵水花。辛晚缓慢地眨了几下眼,把呼吸一点点平复下去。徐时瓒的剑没有出鞘,只是用剑鞘稍微挡了一下,他的手指握住鞘,关节处有些泛红,眼睛雾蒙蒙地朝她看过来。那群修士可能是被吓到了,跌跌撞撞就拿起剑跑了。辛晚气喘吁吁,撑着腿,仰着头看已经到自己面前的徐时瓒。他弯了一下嘴角,眼睛是好看的月牙,辛晚莫名觉得他这会的笑应当是出自内心的。“这次可以有四成了么?”辛晚微怔,反应过来跟着弯了唇,很大方地回:“那好吧,可以!”司竺的嫁衣外袍已经脱下,没了繁杂的金线和珠子,她的行动利落了许多。刚解决一批修士,又有另一群上来。她气喘吁吁,靠着木头架,呼吸急促,妖力凝结的光珠越来越弱。赵长风是这个时候出现的。一个让司竺很可笑、又很厌恶的时间。她讨厌赵长风总是在这种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,以至于让她总会有那么万里出一的微弱希望,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只为了她而来的人。赵长风站在她身侧,静默地接受了司竺往他身上扎的冰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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