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回雪被她逗乐了,符箓掩在唇上,眯着狐狸眼瞧了她一会儿,“嗯……要什么好呢?”
陆回雪不搭理她,围着左镇潮走了两三圈,从上看到下。
最终,他夹着那张符箓,虚虚地抬起了左镇潮的下巴,幽蓝色的狐狸眼微垂,天青的光晕闪烁。
“若是哪日乖徒儿要赶为师走,为师舍不得你,便只能一齐带上了。”
他笑眯眯道,“正巧为师不甚完整,干脆剖开我的胸腹,将徒儿塞进去作为师的内脏,怎么样?”
左镇潮早该知道这人嘴里的靠谱话持续不到三句。
她叹了口气,话题又转回到符箓本身:“您给盛先……盛询那么多辟邪符做什么?”
陆回雪逗她逗够了,便一下坐回了她边上的沙发,倒在她肩膀上懒洋洋道:“徒儿没瞧见他的脸色?那副青白鬼的模样,说不定已经连着厉鬼缠身数夜了。”
他说,盛询从小时候开始,因为那至阴命格就没过上什么正常人的日子,家里每天厉鬼开会。
也就是后来家里人为他找了陆回雪过来,有了后者给的符箓,才能勉强清净一点。
只是符箓消耗速度快,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来找陆回雪要一次,但陆回雪这人平日里神出鬼没的,要符五分钟找人十小时,还不一定能找到。
盛询能在这种情况下肢体健全地长大,也实在是一个奇迹。
“……”
左镇潮沉默片刻,“所以您为什么不干脆给他定期寄过去?”
“哎,道法自然,最讲究缘分。”
陆回雪高深莫测地摆摆手,“盛流霜找不到为师,就证明没那缘分,拿了符也不顶用。”
说到这里,他话锋陡然一转,笑吟吟道:“当然,徒儿和为师缘分深得不行,自然是没有这种拘束,随时随地想用就用。”
总感觉盛询也挺不容易的。
左镇潮见时间还早,上楼洗澡修整后,正想下来将周缙臣今日送她那些小摆件给好好安置了,便瞧见自己那张面具『浮屠啖月』,以及谢桐怀的佩刀『候君』,已然被整理房间的陈阿姨放到了架子最显眼的地方。
她随手将那古玩摆件一搁,不免开始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。
之后出门去完成任务和委托,她怎么把这俩玩意儿带去?面具倒是还好说,这刀包里可放不下……
背个琴盒,假装自己会弹琴,然后往里面放一把刀?
过不了安检吧……
“乖徒儿——”
陆回雪也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,在背后叫她:“快来,为师给你瞧个东西。”
左镇潮一走进陆回雪的房间,便见他从身后拿出来两串和自己耳朵上的流苏极为相似的耳饰,递给了她。
“这是?”
“为师能用来和你说话的小东西,没有距离限制。”
陆回雪说道,“不过,功能有限,只能为师单方面讲话,徒儿说话为师是听不见的。”
左镇潮试想了一番这东西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起到作用,然而无果。
但陆回雪毕竟是大师,没准什么时候就能开发出什么全新功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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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着这样的期望,她再三道谢,而后接过了耳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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