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情债不好还。
当时，如果不是洛弈利用镜花水月这件神器，封印了暂时失去控制的翻天印，他与老家伙的战斗就会发生变数，最后的结局怎么样就不好说了。
洛弈是功臣，洛云是他妹妹，承得起这份天大的赏赐。
始源之水对于直接提升洛云，其实是次要的，真正的赏赐是洛神之名。
在远古的神话时代，他与老家伙的赐名，其实就是赐予生灵神性。
始源之水烙印在灵魂上，让洛云的灵魂逐步演变成神格，除非他收回这枚神格或者被老家伙毁灭，她就能永世不灭，相当于赐予了她永生。
“起来吧。”
箫勇托起跪拜在地的洛神，问道：“洛弈还说了什么？”
洛神摇摇头道：“兄长说有些事情不能说，不然会对尊上不利。”
明白了。
这是洛川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情，又告诉了洛弈。
也难怪洛弈要承受如此重的天谴，不仅肉身陨落，灵魂还要受到魔气折磨数千万年，这可是比直接泯灭来得更残酷。
箫勇思忖一会，便把洛弈隐藏实情的事情放下了。
站在洛弈的角度，真的就是没有选择，只能自己承受一切，换来种族的延续。
“这便是镜花水月的本源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洛神解释道：“当年兄长驱动镜花水月封印翻天印时，镜花水月被翻天印一道气息毁掉了器壳，需要用水灵族本源才能维持。”
说到这里，洛神眼神黯然下来。
“你一直在牺牲水灵族族人的本源是吧？”
箫勇感知到这团本源中有着一些微弱的杂乱灵魂气息。
“父亲的本源早已经消耗殆尽，我不得已只能利用续源法阵，抽取在祖地沉睡后辈的本源来维持镜花水月消耗，才得以封印翻天印数千万年。”
洛神悲戚道。
也因为如此，水灵族祖地陷入沉睡的族人，寿命被大大削减了。
这无疑是一种持续的牺牲。
“精神值得赞许，但以后千万不要再偷窥天机了。”
箫勇叹息道：“即便我帮水灵族抵挡了天谴，余波还是扩散至水灵族的血脉族人，不然他们的寿命也不会被缩减。”
“这个世界的法则是那位存在定制的，我进入这个世界也要受到限制，何况是你们呢。”
“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，禁止再使用镜花水月！”
洛神知道厉害，连忙应是。
箫勇看着这枚翻天印，有些头疼。
翻天印是老家伙的东西，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所谓神器的范畴，也可以说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。
与他的混沌道台同一属性，拥有开天辟地、创造、毁灭一个世界的威能。
如果不是洛弈利用镜花水月把翻天印封印在时间长河中，即便是翻天印不被控制，胡乱散发出来的威能，就能毁掉这方世界。
如今，他有两个选择。
一是继续封印。
二是把翻天印送出这个世界。
除了那个老家伙，没人能使用翻天印，他也不行。
“老家伙已经在苏醒，翻天印迟早会感应到，只是时间长短而已，到时候什么都阻挡不了翻天印回归，继续封印已经没有意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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